提问：凌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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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决惩治黑心牙医】美齿噩梦，牙科诊所的庸医毁了我一口好牙，以下是我做烤瓷牙的噩梦，本想通过美齿使容貌更加靓丽，没想到却因此毁掉一口好牙，丧失了姣好的容貌和咀嚼功能。2006年1月10日，湖北某学院声乐教师凌云面对记者的采访，不禁声泪俱下。说到激愤处，突然出现了令记者惊愕的一幕：她戴的假牙突然从嘴里蹦出掉到水泥地上，她的双颊顿时深陷下去，刚才饱满圆润的脸一下子变成一张皱巴巴的婆婆脸。她虽竭力掩饰瘪嘴的窘相，但笔者仍能看到她整排门牙遭严重破坏留下的暗褐色的残根，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她默默地将假牙拾起，用水冲洗后，就着酒精灯，一边修复那假牙，一边向笔者揭开心灵深处未愈的伤疤…… 　　 　　轻信庸医，活牙成死牙 　　 　　2002年7月19日傍晚，我路过武汉一家牙科诊所时，被诊所橱窗挂着的晶莹透亮的美齿宣传画所吸引，于是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本来我的牙齿健康无病，排列组合也很匀称，可到牙科诊所一番咨询下来，医生天花乱坠的误导竟让我感到自己正常前倾的门牙为龅牙。 　　已届不惑之年的我在同行中有“金嗓子”的美誉。我的美声唱法、民族唱法曾获国家级的多个奖项，我创作的声乐作品被收录进《中国当代校歌选0＼《中国当代优秀校园歌曲》。2002年，我业余时间参加一个大型合唱团，拟到全国各地巡回演出。我想，如果我把上面的两颗门牙做成烤瓷牙，演出时形象岂不是更完美?正当我有些动心时，那个20多岁的年轻医生热心建议说：“你的上下牙都有些龅，何不将前面的u颗牙全部做成烤瓷牙呢?其实我们只是将你的真牙磨去薄薄的一层，做出的烤瓷牙比真牙还坚固漂亮。”对医生的话，求医经验欠缺的我深信不疑，于是当晚便将此事敲定下来。 　　第二天一早交了费用后，我开始接受治疗。当我平生第一次躺在牙科治疗椅上，看着那个动作笨拙的年轻牙医用高速旋转的砂轮在我口里“哧哧”地磨个不停，我心里真是惊恐万状，心“咚咚”地直跳。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当医生宣布磨牙终于结束时，我就像获得大赦一样，忙跳下地，拿过医生递过来的镜子。这一照，我吓得向后倒退了两步，差点哭了起来：天哪，这哪是将真牙磨去薄薄的一层，原本完好的u颗真牙已变得又短又小残缺不全，我当即提出质疑，牙医解释：“过几天上了烤瓷牙就好了。” 　　几天之后，我满怀期望地去戴烤瓷牙。可戴上后我所期待的靓丽并没有出现，反倒有诸多不适：上牙短，下牙厚薄不均，上下牙根本叩不上。此时牙医仍哄骗我说：“适应有个过程，试戴几天就习惯了。”缺乏医学常识的我满以为会如牙医所说，过几天就没事了；可当天回家吃饭时，刚夹起一筷子白菜往嘴里送，牙齿“咔嚓”一声便咬到舌头上了，舌头上尽是血痕。丈夫问我怎么了，我因为做牙齿是瞒着丈夫的，便以牙疼为由搪塞过去。 　　当天晚上，我完全无法入睡。牙齿顶着舌头一点空隙也没有，呼吸也感到窒息，感觉像受刑一样。我硬生生地用手把舌头从嘴里拉出来，好不容易透了一口气。此后一整个夜晚，我就这样让舌头伸到嘴外面，眼睁睁地撑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洗脸照镜子时，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妈呀，烤瓷牙的颜色怎么发黑发暗没有光泽呀!我当即赶到那家牙科诊所要求修复。可几次修整下来，我的真牙一次比一次磨短，一次比一次糟糕。而牙医的态度也越来越不耐烦。 　　2002年8月中旬，我再次到那家诊所试戴修改后的假牙。那个无知的年轻牙医竟违反操作规程，未经我同意就暗地用磷酸锌黏固粉将假牙粘牢。他以为这样一糊弄，我就没法再要求更改了，可这副牙戴在我嘴里就像个瘫痪的病人横着个“身子”无法直立起来。我再三要求将假牙取下，可此时已被牢牢粘住的假牙哪取得下来，牙医用取冠器一阵猛磕猛撬，打过麻药的我只感到山崩地裂，整个脑袋疼得都要爆炸了，我再也忍不住，不禁失声痛哭。诊所里的一个女医生见假牙还是无法撬下，忙找来高速旋转的砂轮帮忙，两人用九牛二虎之力将我试戴假牙的金属冠一颗颗磨断，才硬生生地将假牙拉了出来。 　　在整个取牙过程中，我疼得死去活来，嗓子哭哑了，泪也哭干了，鲜血不断涌出，一口口往外吐，可这次遭劫后做的牙照样还是不行，我低声下气地哀求他们将上下牙的颜色调成一致，将上牙倾出一些。好话说了两个多小时，他们才同意为我修改。第二天我满怀希望地走进诊所，殊不知一场更大的灾难在等着我。 　　那天我一进诊所的门，就见所有的人都阴沉着脸，一位女医生跳出来说：“要修改可以，但要磨下牙。”躺在治疗椅上我还与他们理论：“上牙倾出来只需上点瓷粉就可以解决，下牙本身就磨短了，万一磨穿了怎么办?”他们不管这些，三下五除二，不一会儿就将下牙磨完了，我对镜一看，差点晕倒，五颗下牙全部磨穿，露出了乳白色的牙骨质。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我11颗健康的活牙整成了死牙。 　　2002年9月12日，那家诊所将最后一副假牙修改完，我试戴还是往里凹，我要求将假牙向外倾斜却遭到拒绝。9月底，我的下牙疼痛加剧，牙龈出血不止。万般无奈之下，我到同济医院求医，医生发现我的基牙已经全部变成暗褐色，大惊失色：“你这是没有做根管治疗引起的呀！” 　　从此以后，我的前牙咀嚼功能丧失殆尽，整天只能喝稀饭度日，青春美貌的我由于牙齿窝陷，一下子竟变得像个老太婆。为了不让同事、熟人知晓，维持正常的教书育人工作，我走上了寻求配戴合适的烤瓷牙的漫长求医之路。 　　蜡牙假牙，让我生不如死   　　   　　武汉、广州，我如机器人般游走在这两个城市的几十家牙科诊所，大把大把的钱花出去，希望却在一次次升起中又一次次破灭：因为我第一次求治的那家小诊所违背烤瓷牙手术操作规程，没有取下原始的石膏牙模，损害了我健康的好牙，导致其后的医院没有可参照的依据标本，制作出来的仍是一副副诸多缺陷无法使用的假牙，甚至还有以次充优的假冒伪劣产品。   　　眼看已经开学，我焦急万分。要知道，我讲课、唱歌的发音都与牙齿息息相关，现在既然所有的医院都无法还原我的牙齿，我只有赶着鸭子上架，做临时配戴的假牙，并期望能就此摸索出适合自己的假牙模型。   　　2003年4月，我从市场买回塑料牙粉和树脂等材料开始做塑料牙。一天做十几个小时，人累得筋疲力尽，可由于塑料牙的软硬、厚度、色调不好掌握，我做出来的临时牙齿也和诊所里做的一样，戴上不是下巴鼓得圆圆的，就是瘪瘪的，让我丑态百出、颜面尽失。   　　为了让自做的假牙厚度与高度一致，不让熟人和朋友看出牙齿的破绽，我四处打听怎样用简便的方法补救。一天，一位牙科医生告诉我，如果假牙的厚度不够，可在上面加蜡，做蜡牙。我如获至宝，赶忙买来酒精灯、蜡烛、牙刀等工具在原有的假牙上进行改造。第一副做出来的蜡牙试戴以后，效果不   错，可就是蜡烛的颜色太白了，让人一看就知是假的。后来我路过药店，看到一种中成药外面用蜡丸包裹着，那蜡丸的颜色正好接近牙齿的颜色。从此，我将蜡丸作为原料整盒整盒地买回家，丢掉里面的药丸，用这种封蜡做假牙，总算解决了颜色问题。   　　蜡牙作为临时牙配戴，虽然说话发音时常混淆不清，总算可以遮掩一下容貌。可这蜡牙特别娇嫩怕水，只要喝汤喝茶或是漱口，蜡牙便会大块脱落。有时我花十多个小时做成的蜡牙只能维持两个小时，而最长的寿命也不过一天。为此，我每天尽量克制饮水的欲望，即使每天吃稀饭，我也囫囵吞下，不让稀饭粘在牙齿上。   　　尽管这样小心翼翼，我的嘴巴还是无法张大，一张大嘴，蜡牙就要往下掉。无奈，上声乐课时，我只有把范唱这一教学程序给省了，全部改由钢琴伴奏替代。有一天下课时，我刚走出教室，身后便传来学生的议论：“这凌老师也不知是怎么了，上学期人还长得好漂亮，这学期，不知怎么就变丑变老了，还成了夹舌子!“是呀，我也有同感。她以前唱歌真好听，现在不知怎么不再唱歌，连说话也轻言小声、中气不足，我坐在后排时常都听不见。该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吧?”我听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快步跑到卫生间插上门栓，无法言说的痛苦化作两行晶莹的泪，流了一脸……   　　2004年春节前，我以前所在的合唱团举行联欢活动，团领导给我打来电话，说已经安排好我常唱的拿手歌，放在压轴戏中，让我好好准备。我推说感冒嗓子哑了不准备参加，不明就里的领导恼火了：“你什么时候变得架子这么大了?离演出还有一周，难道你永远感冒?”想想自牙齿出事以来，我以各种理由和借口推掉了所有演出，我内心多么不甘啊!我千辛万苦地做“蜡牙”，不就是渴望重新站在红地毯上，看着那绚丽的灯光，听着那如潮的掌声，合着那悠扬的节奏，唱出我的心声、我的梦想吗?经不起团长的盛情相邀，我决定在歌坛上再赌一把，于是含泪答应了演出。   　　联欢会那天，我一早就起床，制作当天配戴的蜡牙。为避免蜡牙在演出时发生故障，我特地用优质蜡做原料，并尽可能粘牢固。在演出前，我暗暗祈祷：“蜡牙呀蜡牙，你可要为我争光，配合我的演出，千万不要出事呀!”可轮到我上台时，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