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科危机频发 不平衡局面该如何破局

牙科危机频发 不平衡局面该如何破局

01｜英国现牙科危机，超百人凌晨排号

据英国《每日邮报》10月11日报道，日前，英国英格兰沃灵顿街头超百人凌晨排队预约看牙。英媒表示，这一“令人绝望的场景”表明，牙科危机正席卷整个英国。
当地时间10月7日凌晨2时30分开始，在沃灵顿街头一诊所外，超百人在寒冷的天气中排队。诊所早上9时开门，然而患者早早就聚集起来。有人带着露营椅，一等就是数小时。
报道称，该诊所给当地居民发了一封邮件，告知其预约规则是“先到先得”，且每个月仅接收20人注册。一旦前20人注册完毕，诊所就无法提供预约服务，其他患者只能等到下个月再“抢号”。
英国牙科协会于当地时间10月10日晚间发声表示，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NHS）牙科系统对新患者来说已经不复存在，许多患者不能预约就诊。此外，最新数据显示，9月，在英格兰地区，96.9%预约看牙的患者都未能如愿。
根据英国国家统计局的数据，在未能获得治疗的人群中，11%的患者表示，他们最终选择了私立医院，1.6%的患者选择到急诊室就医，而1.1%的人去看了全科医生。令人担忧的是，78.5%的患者称“什么都没有做”。英国牙科协会警告，如果不控制疾病的早期症状，卫生服务系统将承受更大负担。


英国民众排队预约看牙（图：《每日邮报》取自社交媒体）


02｜无牌牙医成行成市，市民排队半日取筹
不只是英国，国内一些地区也或多或少出现了牙科危机。
7月，一条名为《香港牙科乱象》的视频在youtube平台发布，视频中采访了无证牙科诊所、普通市民、立法会议员等，从多种角度讲述了香港市民看牙现状。
记者来到当地的一家“牙科诊所”。

经营者向记者展示了很多自制的牙科用具。这里设备齐全，有牙椅、有牙模，满墙的牙科用品，唯独缺少了一张牌照。



这时又有一位顾客来到这里看牙。

他向记者透露，虽然知道这里是无证场所，但是因为收费便宜并且营业到很晚，所以已经在这里光顾了数年。并且如果我们要上班还可以配合我们的时间，有时候凌晨两三点都还有人在看牙，晚上11点有时候还有很多人，需要坐着排队等候。

记者还造访了另一家类似的开在居民楼里的无证牙科诊所，不过对方较为谨慎，只让记者在门外询问，表示有需求的可以带人来看牙，价钱不合适可以不做，上门不需要收费。

在香港，无牌牙医有价无市，但是素质就无法保障。

那么是什么使得香港市民仍要选择这些无证诊所呢？

晚上八点，荃湾牙科诊所门口坐满了等待的老人，大部分都是下午三四点钟就已经到这，只为了凌晨领取到筹。



据了解，花六七个小时排队在香港牙科诊所已经不是新鲜事。荃湾牙科诊所是香港提供街症服务的11间卫生署牙科诊所之一，会在每周二、周五各派发42个筹，而这已经是提供较多筹的牙科诊所了。在一些偏远地区，每个月甚至只有一个月提供街证筹。虽然卫生署将其中九间诊所的轮候时间从早上九点提前到了早上八点，但筹额不变，可以预见市民仍要花大量时间进行等候排队。
调查显示，填写问卷的市民中有46%都有不同程度因牙疼影响睡眠的情况。



全港目前有43所公务员牙科诊所，为香港公务员及其家属提供牙科服务。其中只有11间会在每周抽出1-2小时用来服务普通市民。以2023/24年度为例，43家牙科诊所每年服务人数约为55万人，而普通市民在其中只有不到2万人，占比仅为3.4%。
更有市民反应，自己在牙科诊所排队，普通通道有100多人等候，而公务员通道却只有三四个人。
这个牙科服务制度从上世纪40年代沿用至今。有议员认为，即使公立牙医人数上升，按现时服务名额分配计算，仍不足以覆盖一般市民的牙科需求。
按全港人口来计算，每1000人只有0.37个牙医，而其中2800名注册牙医中，更是有七成分布在私人市场。
为了缓解香港牙科人手不足问题，有关部门一直在极力解决，例如推出长者医疗券，并且可在内地部分点位使用，能一定程度上缓解香港牙科压力。近期也通过了香港牙科修例，允许非本地培训牙医执业。

03｜ 不平衡局面该如何破局

与香港和英国的情况截然不同，中国大陆的牙科市场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情况。

在政策调整，集采时代，公立口腔不断扩张的当下，中国大陆当前的牙科市场被不断挤占，民营口腔的生存空间被不断压缩，为了获客所使用的手段可谓是五花八门，AI电话、电商广告，这些不断泛滥的情况下，内地口腔的倒闭潮还是一波接一波的到来。

如果是内地的牙科市场是狼多肉少，那香港和英国的情况就可以说是肉多狼少了，“狼”不需要从早忙到晚，都有足够的资源让他们生存，甚至大部分的“狼”没有胃口去消化这么大量的资源。

造成这一局面的原因，主要还是经济水平和口腔健康意识间的差距。

看牙其实是品质生活的一种象征，每个诊所看牙的客人社会层次都不尽相同。一个好的看牙体验不光包括医生技术，还有软性服务，比如预约体系、导诊体系、四手操作、消毒体系、术后回访甚至餐饮、停车等。

而要将这些品质做到位意味着要损失一部分价格定位之外的客户、放弃低廉成本的牙科耗材，引进先进的设备、高薪资招揽高技术牙医、设立稳定的职位升迁体系，而在获客成本不断升高的同时，降低成本是大部分诊所的生存出路。

医生确实是精英群体，不论在哪个国家都是如此，彼此的区别是可见的社会地位差异。在中国，医生只能说是一份不错的工作，跟跨越阶级扯不上关系，更算不上所谓的利益集团。但尽管如此，中国医生们也依然在利益与民生的矛盾中乱世求稳。